最近洪卓立新歌《回到最爱的那天》派台,林若宁的歌词写“回忆的名字/葬礼里说悼词/而过程每天循环而又相似/快乐只有尽情及时/横竖你生命你都无法知最后一次”,看到有港乐同好在感叹,当林若宁都害怕时间的恐怖时有谁还敢毫无畏惧的写下不会衰老的青春。这个看似永远年轻的填词人其实也都不太年轻了,今年已是他填词的十五个年头了。最后他说的一番话深得我心,他话,“我无法预测一个人的青春有多久,但我想只要林若宁还在写歌词,而我又恰巧还在听着,经已足够了。”是,林若宁在大多数港乐迷心中一定有一个不可少的标签,就是“青春”,七年前一首《樱花树下》让这位填词人更为人知亦让他于歌词中都能够坚守青春。
有写得出《你没有好结果》的黄伟文,自然也会有写得出《樱花树下》的林若宁。我曾经一度怀疑,究竟林若宁是不是真已经是两个小朋友的爸爸了呢,依然成家立业的人怎么字词之间总可以停驻青春里。之后看夕爷的访谈,提到这个和他亦师亦友的弟子老爷这样说“跟我差不多一样的背景,或是那个喜好差不多的人,可以得出两种的快乐时代。”“林若宁是真正的,像老子所讲的,自己对统治自己的心,他是无为而治。他只是期望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他希望可以简单。”“对这个乐坛好一点,或者是坏一点,对他来讲好像是从来没有关联,事不关己的,跟他个人没有关系。”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无为而治的自然心境才令到他能以手写心,留住稚子年少之心,句句伏线又能随脱离时间飞驰。
美国五十年代中期崛起的“垮掉的一代”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杰克·凯鲁亚克在他最精彩的自传体小说《达摩流浪者》的末尾写到“O ever youthful, O ever weeping.” “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在那个觉醒的年代,这样一句话让多少青年重振青春热血,而现时,在林若宁入行填词的十五个年头,我们亦可以从他写下的好作品里回味青春,于他的歌词中永远年轻。
重温在公园绕半周一个大镜头
重逢儿时木马面带温柔
总给我问候
重温旧照中一杯雪葩不会被溶化
望着旧时幸福亲他一下
甜蜜满嘴巴放天大假
(2001 杨千嬅 《照相本子》)
美好的,逝去的,都有这照相本子代你保留。相册还放在左右,却只能用来怀念从前。年月中再回头,只望青春年少只留愉快,伤口已善后。
你是动人密友 身边公转 心急得气喘
独自想与你 日与夜看海豚 玩乐园
我又越行越近 消失分寸 完全失预算
盼望你成全 更担心给你揭穿
(2004 方力申 《傻瓜》)
温柔来对峙,暗恋得放肆。青春日夜里的暗恋心情,紧张心跳都是恩赐。少年如斯,“结局难料都要试”。
棉花糖从成长中 曾送你愉快天堂
经过同样跌荡 可会学会释放
童话情书遗书 寻找答案
曾经曾经 回忆当天三岁的波板糖
(2006 张敬轩 《笑忘书》)
学得会成长亦仍难忘当天三岁的波板糖,曾陪你愉快过,经历成长。只用眼神送你一程,却送不回往事前尘。
你的风筝飘过篱笆 扑向短促艳美落霞
你变了个插画家 我变了个作曲家 各有各路线分岔
风筝飞不出叹息桥 即使分开不必仰天长啸 毕竟当初分享过你欢笑
将记忆燃烧
(2007 张敬轩 《追风筝的孩子》)
曾经是追风筝的一对傻瓜,曾经亦深信爱情童话,当天跟你亦想过成家。今天这风筝线已分叉,追逐过,青春记忆共享快乐已足够,只是难免遗憾不能相守似叹息桥的传说。青春也许总有遗憾至此。
除了我记得 谁会记得 曾经听你讲过戏言
和你那天游戏半天 凭竹蜻蜓留个纪念
在人海的沧海桑田 已是定律不可改变
回头或许 难过始终有点
(2009 杨千嬅 《麦芽糖》)
曾经和你借一元两个仙,如今只偿还你挂念。用林夕的歌词写下批注大概就是“为何共那又来又往没情没趣无情份的竟比你都更频繁畅聚/为何遇到别人问好为何和你没有需要花心机讲好说话一句/为何若有无聊事干便宁愿上载到电脑早已忘掉怎跟你吹水/为何难得尚能腾空坐在戏院主角自杀你共我竟过倦而进睡”。原来大时代一切都在变,连感情都同样,这定律不可改变。
推过千秋也拖过你手 纤巧的两手感觉比较瘦
你爱数 命短的星宿 突然碎了没法子带走
纸摺飞机散失到半空 肤浅的笑话失去的听众
你背影 在公园欢送
未忘记你那个温馨抱拥 消失了体重
( 2013 关楚耀 《空气公园》)
青春初恋刻进年迈老树,这一脸追忆给了永远的虫蛀。回忆当天初恋跟你偶遇仍然是最美好,但再遇已经是不如不见,就将你我旧事做笑话书,安放于这个充斥回忆的空气公园。
树荫有一只蝉 跌落你身边
惊慌到失足向前 然后扑入我一双肩
令你腼腆一脸 像樱花万千
怀念美好高中两年 期望你的青春不变
去到今天
2008 张敬轩 《樱花树下》
“如有天樱花再开,期望可跟你示爱”,《樱花树下》永远是我心中最爱林若宁的歌。已经不能为这首歌写下更多的批注,就送上一句同样来自这首歌的词,“当天园林,今天已换上满地青苔”。
一首又一首,林若宁向我们诠释不灭,证明青春不老。这个仍然情怀如少年的词人在我心里永远是白衣飘飘的年代,永远年轻。
借我一个暮年,借我碎片,借我瞻前与顾后,借我执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借我可预知的脸。
借我悲怆的磊落,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
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樊小纯写给永远少年气的木心先生这首诗,而我将这首诗送给林若宁。
借我。
借我执拗如少年。
樱花树下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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