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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约翰·纳什。

奇狐娱乐 2016-09-11 07:42:16

昨晚十点左右得到《美丽心灵》原型约翰.纳什与夫人因车祸去世的消息,没多久消息迅速传开,朋友中有一些陷入短暂的沉默和震惊,一个多年来被认为已经死去的幽灵,如今作为一个清醒而声望卓著的科学家意外地去世了。被死亡几十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许多年前在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教授心理学的教授曾在晚间的一堂课上关上灯,跟我们一起看了这部影片。昨天晚上我们谈起这段往事,同学S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令我对他肃然起敬的是,作为被认定为疯子的顶级科学家是如何在真正疯了的世界里活下来的。别人理解不理解,支持不支持,认可不认可都不重要,关键是你心里一直坚信你所坚信的东西。我记得现实中他的儿子也遗传了他的病,他高贵美丽的太太没多久就离开了他,过了许多年他们才复合。”


《美丽心灵》的美丽泡沫被扎破了。他不是靠着她的爱回到现实世界,而是他自己信念和毅力。


以下是2002年的一篇文章,由王丹红根据纳什的传记编写而成。


在开始前,我想插一段视频,该视频是1994年纳什接受诺奖的实况,画面里他肃穆、庄重,谦卑得如同一个受到父母奖励的孩童:




1994年,当小约翰·福布斯·纳什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时,许多人都非常惊奇地发现他居然还活着,而且活得还不错。这一年,纳什66岁,他获得诺贝尔奖的是21岁那年在普林斯顿大学完成的27页博士论文,在这篇论文中纳什创立了适用于可能出现互利的博弈,而且发明了一种概念“纳什均衡”。年轻的纳什被认为是那个时代数学天才中的天才,30岁那年他被晋升为麻省理工学院的正教授,但之后不久,他出现了举止古怪和心智狂乱的征兆,被诊断为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他辞去了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职位,开始到欧洲漫游,他要求放弃美国国籍、毁掉自己的护照,申请难民保护,其间他尝试过各种药物和治疗,症状也有所缓解,但总共才维持了几个月。最后他游荡在普林斯顿大学,成为满怀忧伤的幽灵。

当诺贝尔经济学委员会决定给博弈论领域的研究授予一个诺贝尔奖时,纳什的名字首先被提出来,接着又马上遭到了反对,因为有评委指出诺贝尔奖不能给一个疯子。林德贝克(Assar Lindbeck)当时是诺贝尔经济学奖委员会的主席,他认为拒绝向一个从学术角度看最应该得奖的人颁奖,是毫无理由的,也是非常不公正的。他说:“纳什与众不同,他从来没有得过任何表彰,生活在真正悲惨的境地中,我们应该尽力将他带到公众面前。在某种程度上使他再次受到关注,这在感情上是令人满意的。”

当西尔维娅·娜萨在1994年发现了纳什的故事时,她还是《纽约时报》的一位经济记者,她被纳什天才的成就和患精神分裂症30多年后苏醒的奇迹感动,她在纳什传《美丽心灵》一书中将纳什的一生描述为三个阶段:天才、疯狂和再度觉醒。她讲述了一个心智之谜的故事。



纳什生前

普林斯顿的幽灵


“人类的爱心孕育了这一切,我们生活在其中,感受它的和善、快乐和柔弱。”

——华兹华斯


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和学者们总能看见一个非常奇特、消瘦而沉默的男人在连接数学楼和物理楼的走廊中徘徊,他穿着紫色的拖鞋,偶尔在黑板上写下数字命理学的论题。他们称他为“幽灵”,学生们会向新来的人说这个“幽灵”是一个数学天才,但是突然疯了。高年级的学生则补充说,他在大学高层有一些朋友,学生们不可打搅他。如果有新生抱怨他在附近徘徊使人不自在,他会立即受到警告:“你这辈子也不可能成为像他那样杰出的数学家!”这个幽灵就是纳什。

纳什饱受严重的幻觉、幻听、思维与情绪错乱的困扰,意志力被完全摧毁,他放弃了数学,沉迷于数字命理学和宗教预言。可怕的精神疾病毁坏了他的创造力。

正当纳什本人处于梦境一般的精神状态时,他的名字开始出现在70年代和80年代的经济学课本、进化生物学论文、政治学专著,和数学期刊的各领域中。他的名字已经成为经济学或数学的一个名词,如“纳什均衡”、“纳什谈判解”、“纳什程序”、“德乔治-纳什结果”、“纳什嵌入”和“纳什破裂”等。纳什的博弈理论越来越有影响力,但他本人却默默无闻。大部分曾经运用过他的理论的年轻数学家和经济学家都根据他的论文发表日期,想当然地以为他已经去世。一些同行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却又深知他悲剧性的疾病,有时确实将他当逝者一般看待。 就在这个阶段,纳什每天都会到普林斯顿转悠,几乎每天早餐时出现在高等研究院,有时向人索取雪茄或零钱,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他都自行其是,犹如一个沉默的神秘人物,独自坐在角落里,喝咖啡、抽烟,摊开永不离身的一堆破纸头。大部分的时间里他的幻象使他与现实世界分开,但也有可怕的清醒时刻。他不断辛酸地抱怨自己再也不能集中精神,记不得数学的内容,并坚持认为这是休克造成的。有一天,他和平常一样独自坐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餐厅的一张桌子旁,然后站起来,走向墙壁,把头撞到墙上,很慢,一次又一次,双目紧闭,握紧拳头,痛苦扭曲了他的面孔。

戴森是20世纪理论物理学巨人之一,也曾是位数学天才,他比纳什年长5岁,是每天能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见到纳什的人之一,也是愿意向纳什打招呼却又不指望得到回答、只是表示尊敬的人之一。80年代末的一个清晨,他如常向纳什道早安,纳什回答说:“我看见你的女儿今天又上了电视。”从来没有听到过纳什说话的戴森仍然记得当时的震惊之情,他说:“我觉得最奇妙的还是这个缓慢的苏醒,渐渐地他就清醒了一些,还没有任何人曾经像他这样清醒过来。”

1994年10月第一个周末发生的事对普林斯顿校园里的人来说充满了戏剧性。纳什参加了那天举办的一个数学研讨会正要离开,普林斯顿大学数学教授、纳什的密友库恩在门口赶上他,他提议和纳什谈谈,然后一起吃午餐。俩人在一片草地旁的长椅上坐下来,起初他像往常一样不能直视库恩的脸,而是盯着远处的某个地方。库恩对纳什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次日早晨你应该在家里接听一个重要电话,打电话的人是瑞典科学家的行政秘书,他将要告诉你,约翰,你已经获得了诺贝尔奖。”


孤独的天才


“不是我独具慧眼,我深知孤独有自我完善的魔力。”

——华兹华斯


当年轻的纳什准备申请普林斯顿大学的研究生时,卡内基工学院的老教授达芬在他的推荐信中只有一行字:“这个人是个天才。”

1948年,大学三年级的纳什被哈佛、普林斯顿、芝加哥和密执安大学录取,这些学校拥有一流的数学专业研究生课程,在其中任何一所学校研究生毕业,是获得一份理想学术工作的前提。普林斯顿非常热情,当普林斯顿数学系主任莱夫谢茨感到纳什的犹豫时,就立即写信敦促他选择普林斯顿,这促使他接受了一份1150美元的奖学金。莱夫谢茨的名言是:“我们喜欢趁着前途远大的人才年轻并且仍然虚心向学的时候搜罗他们。”




纳什在普林斯顿的同学说他“就像天神一样英俊。”1.85米的个子,体重接近77公斤,手指修长、优雅,双手柔软、漂亮,还有一张英国贵族的容貌。


在普林斯顿,纳什开始接触到了冯·诺伊曼的博弈论。冯·诺伊曼是在匈牙利出生的伟大学者。1928年他在一篇关于会客室博弈的论文里首次尝试寻找竞争中蕴藏的逻辑和数学规律,并取得成功。他认为,一个表面上看来类似对局的娱乐游戏,可能由于两个原因而变成解释更加严肃的人类事务的钥匙。第一,扑克和经济竞争一样需要某种特定类型的逻辑推理,即基于价值的某些内部系统进行利弊的理性计算;第二,在玩扑克和经济竞争中,任何一个行动者的结局不仅仅取决于他自己的行为,还同时依赖于他人的行动。


如果参与经济活动的其他主体人数的数目为零或数目很大,那么经济选择的问题可以得到很大程度的简化。但是,如果参与人的数目又不足以消除各方的影响,策略问题就会提出一个难以克服的问题:我认为他认为我认为他认为如何如何……如此可一直追究下去。冯·诺伊曼将焦点放在两个人的零和博弈上,即一方所得为另一方所失。但是,零和博弈是一个完全冲突的博弈,是经济学最少应用的模式。在有N个参加者、且可能出现互利的情况下,这是经济学中的标准情节,冯·诺伊曼认为局中人将被迫结盟,达成一致协定,依靠某种更高级、集中的权威,确保协约得以实施,但这不是一个总是存在的解决方案。年轻的纳什具有完全不同的天才,在冯·诺伊曼注重群体的地方,纳什却关注到个人身上,他创立了一个理论,适用于可能出现互利的博弈,打断那个无休止的推论链:我认为他认为我认为如何如何……他的观点就是:只要每个局中人独立选择作出针对别人的最佳策略的最佳反应,就可以解决这个博弈。这就是著名的“纳什均衡”。纳什看到,最人性化的动机和行为其实和数学本身一样神秘,他证明了一种分散的决策过程实际上可能是连贯一致的,从而为解决市场上“看不见的手”提供了一个更新、更复杂的解释。


纳什曾在冯·诺伊曼的办公室里和他讨论“纳什均衡”的问题,但冯·诺伊曼却说:“小菜一碟,这只是个不动点定理。”这是一次灾难性的会见,纳什将自己遭到拒绝看成是天才必须付出的代价。数学系高年级的同学盖尔看出了纳什观点的意义,他建议纳什将观点写入论文并推荐发表在《美国科学院院刊》上,并为此起草了给国家科学院的备忘录。莱夫谢茨立即将这份备忘录递交科学院,纳什的论文在11月的期刊上刊登出来。盖尔后来说:“我当然马上看出这是一篇博士学位的论文,但是我那时并不知道它会成为一个诺贝尔奖的获奖作品。”


博弈论的大厦建立在冯·诺伊曼1928年提出的极大极小定理和纳什1950年发表的均衡定理上。


纳什定理可以看作是冯·诺伊曼定理的一种推广,但同时也是一种决裂。纳什引入了合作博弈和不合作博弈的区别,并成功地打开了将博弈理论应用到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乃至进化生物学的大门。


在普林斯顿的校园,纳什一直受到尊重,但从不讨人喜欢。他的同学认为他肯定缺少爱情、友谊或者同情心,他们所能看到的就是他在这种情感隔绝的状态中像在家里一样自在舒适。


母亲、妹妹和妻子


“微风中,最平庸的小花,也带给我无尽的沉思,眼泪不由得往下落。”

——华兹华斯


纳什的母亲玛格丽特·弗吉尼亚·马丁在她24岁那年和纳什的父亲结婚。她穿着入时,身材苗条,有一段记录将她誉为“当地最有魅力又最有教养的年轻女子之一”。与沉默保守的丈夫相比,她喜欢交际,精力充沛,在儿子的生活中扮演了更加积极的角色。1928年6月13日,在父母婚后4年左右,纳什出生了,并以父亲的名字命名。之后两年,他有了妹妹马莎。纳什小时候不喜欢与同龄孩子玩,父母深感忧虑。马莎记得:“纳什永远与众不同。父母知道他不同寻常,也知道他很聪明。他总是按自己的方式做事。母亲坚持要我帮助他,把他引入我的朋友圈。她要我给他介绍女朋友,她是对的,但我并不十分乐意向大家介绍我古怪的哥哥”。


当纳什在而立之年患上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时,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妹妹和后来的妻子成为照顾、陪伴他的亲人。


纳什成为麻省理工学院的穆尔讲师时只有23岁,但他非常厌倦教学工作,因为这与他的研究有冲突,他曾让学生们相互给对方打分,这样他就不必为此劳神了。这时的麻省理工学院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女生,21岁的艾利西亚·拉德便是其中的一位。她有着无可置疑的沉着、完美和高雅,总是精心修饰自己的容貌,几乎永远穿着束身长裙和高跟鞋,朋友说她就像是“一个具有贵族阶级意识的萨尔瓦多公主”。只上过一堂纳什的高等微积分课,艾利西亚就被纳什吸引了,她说“他非常非常英俊”。她开始追求他。作为有一个美丽母亲的儿子,纳什也许被艾利西亚的古典式的容貌和苗条的身段所吸引,艾利西亚的贵族血统和优裕社会地位完全符合他的优越意识。1957年2月,纳什和艾利西亚在华盛顿特区结婚。令人悲哀的是,这个喜欢唱《西班牙女郎》的浪漫女子在短短几年里就遭遇了生命中悲惨的命运。




1958年的秋天,正当艾利西亚半惊半喜地发现自己怀孕时,纳什却在为自己的未来满怀心事,越来越不安,系主任马丁已答应在那年冬天给他永久教职。但是,纳什出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行为,他说他正在组建一个世界政府,还要与各国首脑磋商等。艾利西亚也感到纳什更加难以捉摸,她以为危机是由怀孕引起的,甚至请求作引产手术,但医生没有同意。在孩子出生以前,纳什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1960年后,纳什开始在普林斯顿游荡,艾利西亚觉得让丈夫置身于数学家中也许会受益,她将婴儿留给自己的母亲照料,自己则照顾纳什。 1961年1月,弗吉尼亚和马莎乘火车来到普林斯顿,目光闪烁,疲倦堪,她们此行的目的是看望受到监禁的纳什。纳什反对接受住院治疗,但她们认为他非去不可。纳什认为这是她们对他的背叛。1963年,被弄得精疲力竭的艾利西亚和纳什离婚了,她认为从婚姻中解脱出来对纳什也许有好处。


长达8年的疾病已经让他的前妻和朋友们精疲力竭,也损害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信用。纳什在1968年夏天回到罗阿诺克和母亲住在一起,妹妹马莎的家在几条大街以外。对弗吉尼亚来说,纳什的疾病是“一种私人的悲伤”。她从未在朋友中提到过这件事,在马莎的面前也极少谈到。1969年感恩节后不久,弗吉尼亚去世了,她给自己的孙子留下一笔小小的遗产。


之后纳什和马莎一家住过一段短暂时间,但他们无法融洽相处,1970年新年之初,马莎又将纳什送进了疗养院,纳什气愤已极,两个月后他出院,给马莎写了最后一封信,断绝与她的全部联系。纳什再次来到普林斯顿。


1970年艾利西亚提出让纳什住在她那里,是出于怜悯、忠诚以及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别人愿意收留他的事实。她让纳什受到照顾,没有多少压力。但是,就在这一期间,艾利西亚一直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才华横溢的儿子得了和父亲一样的病。与10年前的弗吉尼亚一样,她将所有的不幸视为自己的伤痛,竭力不向自己的抑郁情绪屈服。她是一个勇敢和忠诚的人,陪伴纳什至今。



宽容的象牙塔

 

“我在这里得到庇护,因此没有变得无家可归。”

——纳什 1992年


菲茨杰拉德在他的小说《人间天堂》中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普林斯顿描述为“世界上最令人心旷神怡的乡村俱乐部”。爱因斯坦在20世纪30年代说它是一个“优雅而拘泥礼节的村庄”。普林斯顿大学的各个学院有哥特式建筑物,在大学数学系的范氏大楼(Fine Hall)里随处可见卓尔不群而富有的人物,一位欧洲移民曾写到:“我相信,范氏大楼是有史以来献给数学的最豪华的建筑物。”大楼设计者的用意是使它成为一个令数学家“舍不得离开”的庇护所。环绕整个建筑的昏暗石砌走廊最适合漫步者思考或交谈。每部电梯都有一盏阅读灯,图书馆有世界上最丰富的数学资料,每天24小时开放。这里也成为了纳什的庇护所。


电影《美丽心灵》剧照


33岁那年,纳什因为麻省理工学院默许将他强行关进医院监禁的做法大为光火,决心辞去麻省理工学院教授的职位。当时数学系的莱温松教授非常清楚治疗的巨大开支,急于为纳什保全他的保险。系主任马丁说:“那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时期……我也没有受到任何来自管理层要求纳什辞职的压力。”失去工作又被贴上精神病患者的纳什,在随后的日子里依赖着旧日同事的好心过日子。当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的温特斯教授听说纳什被关进医院后,深感不安,他给高等研究院的精神病学顾问托宾打电话说:“为了国家利益,必须竭尽所能将纳什教授复原为那个富有创造精神的人。奥本海默曾从国家科学基金会那里申请6000美元,

用于资助纳什。一天,进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富尔顿大楼的人都被水淋成了落汤鸡,原来是纳什在四楼的窗户不断向大门倒水。越来越多的数学家聚集到纳什的身边。普林斯顿的塔克和麻省理工学院的马丁决定设立一个资助纳什治疗的基金,并在美国数学会发起一个募捐活动。马丁写到:“如果在帮助纳什返回数学领域方面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哪怕是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不仅对他,而且对数学都很有好处。”


韦布尔是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的年轻经济学教授,1989年受诺贝尔经济学奖委员会的委托,来到普林斯顿和纳什见面。他一眼就认出教工俱乐部前面那个高个、满头银发、面容虚弱的纳什先生,他穿着长袖礼服和长裤,白色网球鞋。纳什问他:“我可以进去吗?我不是大学教授。”这个非常伟大的学者竟然不认为自己有权利在教师俱乐部吃饭的事实,深深震撼了韦布尔,他认为这是一个需要纠正的不公正现象。


心灵的复苏


“这是另一场比赛,今天,终于可以挥舞胜利的棕榈枝。”

——华兹华斯


1994年10月12日下午1点,瑞典皇家科学院秘书长雅各布森在斯德哥尔摩的科学院演讲大厅宣读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新闻稿:“小约翰·福布斯·纳什,普林斯顿大学,新泽西州……”




事后他在回忆了通过电话给纳什通报他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时刻:“他出人意料地平静,这是我的想法,他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消息。普林斯顿的库恩夫妇陪同纳什和艾利西亚前往斯德哥尔摩接受瑞典国王的颁奖。傍晚时分,当纳什和韦布尔乘车穿越斯德哥尔摩北部的乡村地带,星星开始在天空微微闪光,纳什对韦布尔说:“看,多美!”几天后,纳什在乌普萨拉大学发表了演讲。


生活的长河平静地流淌,尽管有了斯德哥尔摩童话般的经历以及诺贝尔奖的崇高地位,纳什夫妇仍然住在那所隔音砖砌成的房子里,对面是普林斯顿火车站。纳什已经有能力支付他承担的那一半房屋的按揭款。


在诺贝尔奖得主自传中,他写道:从统计学看来,没有任何一个已经66岁的数学家或科学家能通过持续的研究工作,在他或她以前的成就基础上更进一步。但是,我仍然继续努力尝试。


由于出现了长达25年部分不真实的思维,相当于提供了某种假期,我的情况可能并不符合常规。因此,我希望通过目前的研究成果或以后出现的任何新鲜想法,取得一些有价值的成果。


2002年8月21日晚,纳什在中国北京的国际会议中心作公众报告,介绍他最新的成果《通过代理来研究合作中的博弈》,演讲完毕,来自澳门的一对母女上台向他献花,纳什看了她们一眼,没有接花,又埋头整理自己的演讲稿,这时艾利西亚走上台,接过了鲜花,向大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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