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丽工友厂外留影,一个个都朝气蓬勃)
今天是11月19日,一个阳光明媚风平浪静天干物燥的日子。
但是,22年前的今天,对于深圳葵涌致丽玩具厂的87名(一说为84名)年轻工人来说,却是生命的终点。当天13时25分,一场熊熊大火,让她们的人生失去了温度,走向冰冷。
87人死亡,51人受伤,烧毁厂房1600平方米,200多名女工死里逃生……残酷而冰冷的数字写下了深圳历史上最难翻过去的一页,也换来了中国第一部保护劳动者权益的《劳动法》。
到如今歌舞升平,谁还记得这些年纪轻轻如花似玉却早早灰飞烟灭的姑娘们呢?她们的死去,为什么又阻止不了后来一次又一次的灾难重演呢?
(致丽火灾灭火现场视频截图)
11月19日的下午,致丽的年轻工人正赶赴着一场死亡之约。1993年11月19日的致丽工厂,很多女工都换了新衣服,像去赴一场约会似的。但是走进车间加班的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竟然是场死亡之约。
窗户封死、卷闸门打不开,致丽的年轻人们被困火海。大约下午一点半左右,有人听到喊起火了,大家纷纷往楼下跑,工厂为了管理方便,竟然把所有的窗户全部封死了,所有的人都挤在一条狭窄的楼道里,被大火包围。
火场中死里逃生,员工差点被当成尸体埋掉。幸存者王雪花这样回忆道:记得我从里面被别人抬出来时,他们只当我是一具送往火葬场的尸体。可强烈的求生愿望告诉我一定要拼命地动。我模糊地听到旁边的人在喊:“这人没死,还能动!”那时医院的救护人员才把我送往医院,进行抢救。
然而,更多的年轻人没有像王雪花那么幸运。就这样,在1993年11月19日下午13:50分,位于深圳葵涌镇的致丽玩具工厂发生严重大火,当时有400名女工正在加班。火灾发生时,有些工人唯有斩断二楼和三楼窗户上的防盗钢网,从高处跳下逃生,不少工人因此摔伤摔死。
这场大火最终导致87人死亡,51人受伤,最小的年纪只有15岁。
当时,这是深圳建市以来死亡人数最多的火灾。
(当年致丽大火现场,竖起了告示牌)
网友@犀利伯 是这一事件的亲历者,参加了对这场火灾幸存伤员的医疗抢救:我当时管理着一家二级医院,派出救护车到现场火速拉回了8个伤员,全部是20岁上下的女孩。
在病房,她们呼出的气体,全部是呛人的塑料和绒布燃烧产生的毒气,这些气体充斥在她们的肺里,即使不被毒死,一般也会使得两肺失去气体交换的功能,是不可能捱过运送的时间的。
也许因为她们年轻,有太强的求生欲望,生命才如此奇迹般顽强。在我们的全力救治下,8个女孩全部存活,虽然有两三个人截去几个手指或脚趾。
遭遇人生大不幸,而她们在住院的一两个月里,却表现很乐观,她们说自己已经是很幸运了,康复以后还拄着拐杖来到我的办公室道谢,她们对环境对不幸的隐忍,再一次让我肃然起敬!
(致丽大火的幸存者,如今只能依靠拐杖行动)
网友@犀利伯 发帖称:当时政府为事故善后专门成立机构,协调医疗救治死者家属接待及赔偿。事实上,每个死者也就得到2--3万元的抚恤,谈不上是赔偿。
至于那些伤残,估计也不会受到比较人道的照顾.20年前,就是这些超过2000万的打工者,支撑起深圳GDP每年32.1%的增长,工业产值每年48.2的增长.可以说,深圳的辉煌,是千万打工者用血汗浇铸出来的。
厂方及消防单位共六人最终被判有罪。致丽厂的老板,香港居民劳钊泉,在事故前被消防部门检查出多处火灾隐患后,不去整改,而是用3000元钱买来消防部门的整改合格证明.他事后被判刑四年,只坐了两年就出狱了。现在在东莞某镇开厂,据说生意做得很大.对死伤者,他欠债太多,如果人还有良知,他这一辈子赚来的钱,也不够他还债.
(火灾废墟中的遗物——当年深圳临时工劳动手册)
谢云霞:17岁。在大火4天前,她已经辞工并领了工资,准备和同乡的几个女孩回家。好心的师傅劝说她留下再做一段时间,到春节时再回不迟。听话的云霞留下了,4天后在大火中丧生。她的父母接到女儿死亡电报赶往深圳时,那几个和她同时辞工的女孩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王小芳:21岁。在5天前她给家人的信里这样写道:“由于要回家过春节,这次只能邮200元回家,还得把回家的路费、打杂费留着……也许我们在腊月初几回家……过完春节我们完婚后,明年还打算出去。”这个计划在春节前回家结婚的姑娘5天后死于大火。11月20日下午,小芳的父母接到女儿死亡的电报,这封信件还在路上。
秦梅:16岁。她是父母最心疼的女儿,在学校的成绩很好。可是家里经济实在困难,1993年春节过后,她辍学去打工。出事时,她在三楼开电车位。离家只有短短几个月,她就永远也不能回家了。
何玉兰:23岁。当时她正准备和远在新疆的男朋友结婚,在事发前她已经递交了辞职书,再过11天她就可以结束打工生涯,步入婚姻殿堂了。但是大火改变了她的生活轨迹。她的右手后来被切除,而男友在事件发生后退了婚约。
(砖墙被火烧焦,“严禁烟火”这四个字却依然留在墙上)
1993年5月27日,深圳市公安局八处田贝消防中队干警、葵涌镇消防整治工作组组长吴星辉,收下了葵涌致丽工艺制品厂厂长黄国光送来的港币3000元。当天,吴星辉就命令下属给致丽厂发放了消防合格证。
正是这笔台下交易最终把致丽的年轻人们送向了死亡。在领到消防合格证后的5个月零22天,厂区的三根电源线短路打火,由于用铜线做的保险线不能熔断,电源不能及时中断,短路的电线不断喷溅火星,引燃仓库内堆放的布料、海绵,灾难随之降临。
布吉一名消防民警说:“在派出所,刑事、治安、群体性事件等等,全是火烧眉毛的硬任务。只要不着火,谁都想不起消防这档子事。平常被所里指派得团团转,精力基本不在消防上。上级只要求每月巡查5-10家企业,这像是专职消防民警的节奏吗?
我的辖区大小工厂400多家,加上小作坊等‘三小场所’,生产经营单位共1000多家。按这个进度,巡查一遍需要10年!什么地毯式排查?纯属扯淡!查不过来怎么办?胡编数据一级一级往上蒙,上面也假装相信。谁都知道查不过来,但谁都不来想办法解决。”
根据最终官方的认定,火灾是因为仓库内电线短路打火产生的熔珠引燃下方堆放的可燃物所致。而工厂老板将二,三楼的窗口用铁条焊死的行为,堵住了女工们最后的逃生之路,造成了人踩人的惨剧。
(在纺织厂工作的女工)
致丽大火当时成为举世震惊的一次事故,引发了对广大劳动者权利保障的大讨论!不少人认为跨国知名品牌对发展中国家劳工问题必须负上责任,社会上亦开始推动企业社会责任。同时,这把火在国际社会也引起轩然大波,欧美世界发起拒绝购买产自代工国玩具的持久运动。
而全国人大也在大火发生后不久(1994年7月)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并在1995年1月1日实施,中国广大的劳动者终受法律的保障。
可以说,这部《劳动法》,竟是由致丽这场大火给烧出来的!
然而,《劳动法》至今已经实施20多年了,不少底层的劳动者依然遭受权益缺失和身心伤害,不少类似致丽大火的惨祸仍然在我们身边上演,在揪心和悲痛之余,我们不禁要问:
本来可以避免的事故为何一次比一次惨烈?实际上在此次大火之前三个月,清水河大爆炸音犹在耳。时隔不到3年,1996年年7月罗湖区端溪酒店大火造成29人死。又隔2年多,1999年6月,宝安区智茂电子厂大火造成16人死,2007年2月,龙岗洋华高新科技厂大火造成10人死。2008年2月,南山区一非法废品回收加工站大火造成15人死。2008年9月,龙岗无证经营的舞王俱乐部大火造成44人死。2013年12月,光明新区农批市场大火造成16人死,其中有3名不满6岁的幼童。是什么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谁该对市民的健康和生命负责?
面对不断发生的灾害,我们的制度如何回应?
面对无辜生命的逝去,我们每个人能做什么?
如果他们只是被当着冰冷的数字,如果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不被尊重,如果那些惨痛的事故不被反思,那我们将无法阻止悲剧在遗忘中一再发生!
怎么样重视?怎么样才算是真正的重视?首先就是要对过往血淋淋的事故教训铭记在心!
近年来深圳重大火灾事件一览表
充电故障:
1、2015年8月9日上午7时35分,公明办事处甲子塘社区一电动自行车维修店面发生火灾,其中一名10岁小女孩抢救无效死亡,另一名伤者暂无生命危险。事故疑是电动车充电时电池着火造成
2、2015年4月26日,五洲龙A10纯电动大巴在深圳湾加电站充电后,发生火灾。火灾造成车辆严重损毁,无人伤亡。火灾原因:动力电池过充导致泄漏及短路。
家庭火灾:
3、2015年10月13日,宝安区安乐码头停车场附近,因热敏线加热时不慎发生轰燃,一对湖南夫妻遭遇火灾,妻子不幸当场遇难。
4、2015年9月22日15时23分,罗湖区书城路都市名园C栋住宅着火。17时,明火被扑灭。18时20分,残余火星被全部扑灭。火灾中无伤亡。
5、2015年7月11日,福田区下沙社区的一铁皮房突然起火,11岁的女孩小敏和7岁的侄儿及母亲共三代被困大火中。母女烧伤严重,而孙子却不幸遇难。
6、2015年7月3日凌晨1时许,福田区园岭新村5栋2单元503房间起火,一户人家祖孙三代4口人通过阳台救生窗逃生。事后经查为:居民用电量过大,容易导致用电过大,引发火灾。
7、2009年2月6日15时44分,龙岗区坂田街道第一工业区利恒包装厂一杂物房发生火灾,事故造成两人死亡。火灾原因系小孩玩火不慎,引起事故发生。
监管不力:
8、2008年9月20日23时许,龙岗区龙岗街道龙东社区舞王俱乐部发生一起特大火灾,经龙岗区消防部门全力扑救,火灾很快被扑灭,事故共造成44人死亡,88人受伤,其中51人需住院治疗。
事故原因为在歌舞厅中演出时燃放焰火引发火灾,逃生通道拥挤,造成人踩人惨剧,舞王俱乐部无证经营多年,未办理消防、工商等手续。事后,龙岗区九官员被免职,龙岗区818家违法经营场所被取缔!
工人操作不当,违规使用化学物品:
9、2015年10月22日,宝安一建筑工地发生火灾,事故由一名无资质的电焊工在一建筑物楼顶电焊作业,焊渣掉落建筑内所致。
10、2015年8月,龙城派出所辖区一工厂发生火灾。经现场调查发现,该起火灾系该工厂二楼装修时违规使用氧焊切割防盗窗,火花掉落点燃周边杂物引起的,共造成该工厂直接财产损失6000元,所幸未造成人员伤亡。
11、2015年6月7日下午,龙华富士康厂区南二门内一栋厂房突然起火,火势没多久被扑灭。警方称,经初步调查,事故原因为工人在清理厂房过程中切割机火花引燃地面油污引发,事故没有人员伤亡。
12、2015年1月11日下午,福田区京基滨河时代顶楼发生火灾。起火原因是因为无证电焊工违章操作,使用氧割切割嵌在楼板内的钢管时产生的火花,引燃了旁边易燃的泡沫板和中央空调冷水机组。
13、2014年10月18日13时05分许,龙华新区观澜办事处松元厦社区前源科技公司发生一起火灾。造成3人死亡,1人重伤。过火面积约100平方米。据现场初步调查,事故发生的原因疑似该厂违规使用白电油清洗地板,从而引起爆炸事故发生。
14、2012年10月18日,深圳会堂发生火灾,没有人员伤亡。事发时,深圳会堂顶楼正在施工,作业人员因操作不当引发火灾。过火面积虽然不大,但施工材料经燃烧后,产生大量浓烟。
15、2010年11月30日下午1时52分,宝安区福永街道新和社区新兴工业区德泽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发生一起火灾事故,造成3名员工死亡、1名工人受伤送院治疗。起火原因是由员工违规用白电油擦洗地板,引起燃烧。
16、2007年2月11日,龙岗区坪地街道六联社区的洋华高新科技厂发生重大火灾,经现场清理发现有9人因烟熏窒息死亡。10名受伤人员己被送往医院救治,其中1名重伤。火灾是由于该厂违章使用易燃易爆液体,导致 8号印刷机西侧不锈钢台车上摆放的洗网水、无水酒精等挥发的可燃气体遇火花发生爆燃起火。
电线等短路、老化:
17、2015年10月8日下午,在盐田区东海路盐田三村附近,一修车工人在停车场使用电焊修车时,疑电线短路引发火灾,导致周边四家汽修店铺被烧毁。
18、2015年4月26日22点30分,盈利达五金制品有限公司发生火灾,消防人员经过近两小时将大火扑灭,起火原因是由楼顶电线短路所引发的,未因火灾造成次生环境污染事件。
19、2015年3月2日下午,南山区红花岭工业区南区5区朋年科技园发生火灾,燃烧面积约90平方米。历时2个小时,事故未造成人员伤亡。起火原因是厂内电路短路引发。
20、2013年12月11日凌晨1时26分,光明新区公明办事处荣健农批市场发生重大火灾事故,造成16人死亡、5人受伤。事后的调查显示,市场经营过程中,消防设施以及管理均处于空白状态。商户自行建设的冷藏室空气冷却器电源线短路,最终在当日凌晨引发大火。原本不许住人的市场内,却处于人货混住状态。而赶来救援的保安并没有接受过消防培训。市场内,消防栓被上了锁,不少消防栓压力不足,面对大火,水流缓慢无济于事。
21、2012年4月16日19时40分,罗湖口岸联检站突然发生火灾,明火和浓烟从负一楼一直延烧到六楼。起火原因初步判断为竖井电缆老化引发,罗湖口岸曾一度“闭关”。
22、2012年4月3日,龙岗区横岗街道一幢24层高的大厦外层起火,3个多小时后大火才被扑灭,由于大楼在建幸未造成人员伤亡。起火原因是大厦外围广告牌电线短路导致火灾。
23、2007年6月18日晚8时许,宝安区民治街道民乐社区一家名为“聚豪吧”的酒吧着火,事故造成两死一伤。经龙华消防中队现场初步勘察,判断为电线短路起火所致。
24、2007年1月21日上午9时许,宝安公明街道合水口村亿兴制衣厂发生特大火灾,事故致7人死亡,另有4人被严重烧伤。其起火原因初步估计是电源短路起火所致,电源起火后引燃所堆放在门口的大批布料,但事发现场没有设置必要喷淋消防系统致火灾失控,火势波及该楼多个楼层。另外由于该厂员工多为新召员工,老板事先没有进行必要消防知识培训,火灾发生后缺少逃生知识致现场混乱,最后酿成大祸。
25、2005年2月19日下午18时23分,西乡麻布居委2号工业区A栋一楼“溜冰大世界”发生火灾。火灾造成1人当场烧死,2人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10人受伤。 火灾缘于“溜冰大世界”舞台天花板内电线短路,高温熔珠引燃周围可燃物,蔓延成灾。
化学品泄漏
26、2003年8月4日,在大鹏湾“意实”轮突发大火,未造成任何人员伤亡和二次事故的发生,火灾原因为化学品泄漏。
工作人员消防安全意识薄弱、单位管理不善及其他原因:
27、2015年10月26日,宝安区28区建达工业园3号厂房一公司发生火灾,火灾由该公司东侧滞销品仓库的锂电池自燃引起。该单位安全管理不到位,对锂电池的危险和有害因素认识也不到位,且电池存放时间长,造成了此次火灾。
28、2015年7月28日晚,宝安区沙井街道98工业区旁一水果批发市场突发火灾,其中相连的10多间商铺被烧毁。事发后,消防人员迅速赶到现场,大火持续1个多小时后被扑灭。经了解,过火面积约750平方米,无人员伤亡。
29、2015年6月13日下午1:15,龙岗区龙城街道一工艺画原料店发生火灾事故,造成3人死亡(1名为儿童)。
30、2014年1月8日下午2时05分,光明办事处辖区新羌社区新陂头畔湖村一塑胶品仓库发生火灾。过火面积300多平方米,无人员伤亡。
31、2013年11月2日22时23时35分,宝安区石岩街道宝石南路119号盛妆百货发生火灾,至次日凌晨5时许,明火被基本扑灭。所幸的是,火灾中5名被困员工均安全获救,未造成人员伤亡。
32、2013年6月5日凌晨2时32分龙岗横岗中裕电器(深圳)有限公司突发火灾。省消防总队、市消防支队共派出消防车44辆,出动消防官兵约200人,东莞、惠州消防支队及省消防总队直属特勤大队也派出力量支援。大火已烧了近20个小时,未发现人员伤亡。
起火厂房有部分是违法加建,未有消防审批。在年前与年后,甚至近期多次有监管人员上门检查,认为这家公司在安全管理上存在混乱,如没有按人数配备相应有资质的安全主任等,要求整改,但未见效果。不过上述说法并未得到官方证实。
33、2014年1月3日下午14时许,福田福中三路在建的太平金融大厦突发火情。共出动15辆消防车,75名消防员赶赴现场实施扑救。约20分钟,火灾被扑灭,过火面积约8平方米,经济损失约10000元。起火原因为该大厦46楼的西南角电焊作业施工产生的电焊熔珠,顺风坠落到大楼西侧五楼的一座冷却塔内的PVC(塑料散热材料)燃烧,引发火灾。当时已对太平金融大厦发出过整改通知。
34、2013年10月11日16时57分左右,罗湖区春风路正顺广场10楼冷却塔着火,当天下午18时左右火已扑灭,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据悉,此次火灾是十楼露天天台堆放的泡沫等杂物着火所致。
35、2012年8月3日凌晨3时28分,龙岗再生资源公司南湾五站内铁皮棚西侧存放的泡沫发生燃烧,火势迅速蔓延。事发后,消防部门出动89名消防官兵,18辆消防车全力开展灭火。早上5时15分,事故现场明火被扑灭。此次火灾造成铁棚内居住的四人死亡,其中两人被活活烧死,两人因一氧化碳中毒身亡。
36、2012年12月4日上午7时许,福田区侨香路保障房项目宿舍区突然起火。大火将两栋3层高的板房宿舍烧成废墟,所幸事发时正处于工人早晚班交接时段,未造成人员伤亡。
37、2009年10月22日3时,罗湖区泥岗西村的一栋商住楼商铺发生火灾,造成两人死亡。
38、2009年8月29日,光明新区玉律社区的维珍妮C厂29日发生火灾,消防人员用30多分钟将大火扑灭,事故造成5人死亡。不排除是人为原因。
39、2008年2月27日凌晨4时左右,南山区东滨路与前海路交接处一大楼失火,目前已造成15人死亡。导致15人丧生的“元凶”是在回收站内到处堆积的聚苯乙烯材料。
40、2001年12月27日,罗湖东门闹市附近东升街的一间地下快餐店的临时工棚突发大火,大火当场致7人死亡、5人大面积烧伤。7人的死亡原因是在睡梦中逃生不及被烟熏窒息死亡,起火原因可能是工人消防意识薄弱所导致。
41、2001年10月10日,龙岗一台资鞋厂发生爆炸起火事故,四层厂房被吞噬,价值数十万元的材料设备遭毁,在顶层的工人竟成功地迅速安全逃离,整个厂区1000余名工人无一伤亡。
上述信息完全来自媒体公开报道。
从这些事件当中,我们发现爆炸事件的发生时间四季都有,但夏季居多,这跟气温有关系。另外线路老化、安全意识薄弱与单位管理不善成为深圳火灾频发的主要原因。由此我们总结了深圳发生火灾事件的主要八大原因:
1、充电问题;
2、家庭用电过度;
3、执法部门监管不力;
4、工人缺乏培训操作不当,违规使用危险物品;
5、电线等短路、老化;
6、化学品保管不善泄漏;
7、工作人员消防安全意识薄弱;
8、单位管理不善;
火场逃生
1、不可盲目跳楼,可利用楼梯、阳台、落水管等自救。或用绳子、床单等撕成条状结成绳子,拴在窗框等固定物上,用毛巾保护手心,顺绳滑下到没有着火的楼层脱离险境。
2、身上着火不要奔跑,可就近地打滚或用厚重的衣物压住火苗。
3、穿过浓烟区域时,要尽量使身体贴近地面,并用湿毛巾捂住口鼻。
4、门已发烫,先不要开门,以防大火蹿入屋内。用湿衣服、窗帘等堵住门窗缝,并泼水降温,等待救援。
手提式灭火器的选用
补救水溶性的可燃液体火灾,如甲醇、乙醇、乙醚、丙醇等要使用抗溶性空气泡沫灭火器。
干粉灭火器的使用方法
1、拉出保险销。
2、用力按下压把。
3、朝着火焰根部喷射。灭火器要直立。不要倒置使用。
1911年,美国三角衣厂的火灾造成146个女工丧生。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工人运动以及劳动法律法规的出台,有效改善了劳动者的权益。
中国人常言,多难兴邦。这句出自《左传》的名言原文为,"邻国之难,不可虞也;或多难以固其国,启其疆土"。以此观之,美国历史可谓其真实写照。工业化时期,美国的灾难不可谓不多。灾难之后的各种社会力量之活跃,也令人叹为观止。
为了铭记三角工厂大火的惨痛教训,美国的各种社会组织甚至联合起来,组建了"铭记三角工厂大火联盟"(remember the triangle fire coalition),并在2011年召集了三角工厂大火百周年纪念大会与纪念游行,美国劳工部长和纽约市长以及各界名流,都到会演说。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只有铭记灾难,让社会各界都参与到灾难的调查与纪念活动中来,才能最大程度地从灾难中汲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如果悲剧不再重演,灾难不再深重,兴邦之路也会平坦很多。
由此可见,多难和兴邦之间,并不存在正相关关系。相反,一个国家如果总是多灾多难,要么是治理能力有待提升,无法有效预防与控制灾难;要么是不懂得铭记历史教训,无法避免灾难重演。无论是治理能力缺陷,还是历史记忆衰弱,无疑都会阻碍民族复兴和国家强盛。
22年过去了,尽管如今的致丽工厂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再无人烟,但是致丽火灾带给我们的反思依然深入人心。我们不希望有下一个致丽,我们希望有个安全的工作生活环境;我们不希望有下一个致丽,我们希望有着安心的日常生活保障;我们不希望有下一个致丽,我们希望历史长存,警钟长鸣!
谨以此
献给在致丽火灾中逝去的年轻的工友们;
献给为深圳特区发展贡献青春的打工者们;
献给为幸福生活作出奋斗的全中国劳动者们!
文章中所有配图(除特殊注明外)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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